1972年6月，在山西省榆次的一垄麦田里发现一具尸体和两把枪。支部书记看了头皮发麻——全党、全军、全国人民都在抓的63军副军长余洪信，居然就死在了自己管理的地界上。身为余洪信专案组的专案人员，乌国庆领命赴榆次。
那夜厮杀
1972年5月17日早晨，余洪信在等待一个对自己的处理结果。据说余大权在握后，在当地为非作歹、奸污妇女。众多百姓把状子告到总理处。查实后北京军区受命给予他严厉处分，其中一项是军职连降三级。63军在山西军部开会宣布对余的处分时，据说余洪信眼神里就含有杀机。
余洪信从军部小招待所的战士口中得知北京军区的张政委要来。他满脑子都认为一定与他的事有关。
当晚余洪信不知从哪弄来一把枪，敲军长家的门，里边没人应。他转身就往政委家走。政委家也黑着灯。他敲门。政委的老婆开了灯。他透过敞着的窗子就朝里打了几枪。政委的老婆死了。
余洪信随后又打伤了杨副政委和一个保卫干事，从此就在人们的视线里消失了。
全国到处都是线索
案子罕见，中央要求活要见人、死要见尸。全国通缉余洪信，哪儿都报说发现了余洪信。某兵团的女兵王红所在的连也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说，余洪信逃到了她们连前面的沙漠，于是全连齐出动，折腾了半宿，一无所获。
这一天，又有群众报告，黄河老牛湾那个地方漂着一具尸体，头上有疤，很像余洪信。乌国庆申请了一架直升机，直奔老牛湾现场。一检验，乌国庆说，这个人不是余洪信。余洪信打仗时脑袋受过枪伤，弹皮留在了头皮里。这个人虽然头皮上也有疤，但头皮里没有弹皮。
鉴定结果为自杀
1972年6月，乌国庆来到了榆次。两支枪在，枪号正是63军军部警卫连的。乌国庆又看那人头上的帽子，上面有余洪信的名字。那人身上还有钥匙。紧急派人送军部，一串钥匙，有能打开他家门的，也有能打开他办公室门的。
这个人的头部有疤，头皮里有弹片。再查血型，和余洪信原来档案里的血型一致。
再加上尸体腐烂程度、衣服等特征，乌国庆认定该人就是余洪信确定无疑了。
那么，接下来的关键就是余洪信是怎么死的，自杀还是他杀？乌国庆鉴定为自杀。死者的头部同时各有接触射击的射入口和射出口，说明余洪信是用两只枪同时发射的。
